双层妈妈堡

【16M4】写作契约 03

少女前线 CP：M16A1×M4A1
　
CP关键词系列：大大和小透明 身高差 早安吻

前文：01-02

1.被我咕了好久的这篇，感觉非常对不起银呆了（其实是完成度最高的一篇了）

2.架空向预警 性格和原作略有差异

3.终于更完了

　　03.

　　

　　“恩，我觉得20cl的小说很有意思。但是她的文字却总让人感觉到有些压抑。逐渐揭露的黑暗背景，总是在各种逆境中在苦苦挣扎寻找渺茫希望的主人公们。”M4A1轻轻拂过这本书的封面，精装版带来的独特厚实触感让她因为讨论这件事本身而雀跃的心又慢慢回到剧情中来。“为什么，她会选择描写这种风格的故事呢。”

　　“大概是比起别人她只能看到一半的光？”本来正看着手里已经冷掉的咖啡的M16想都没想，话语就这么轻易地脱口而出，话说出口感觉有些不妥，不过也不是能撤回的社交应用。

　　“啊这个，好像是描写那个独眼骑士的话吗，在他第一次出场的时候？这是说20cl的眼睛也有什么问题吗？”这个回答让M4有些意想不到，虽然在这之前M16也有好几次这种脱口而出的回答，好像早就知道她会问一样，往往是用书里的句子来表达一些似是非是的意思，不过M4也能从中看出她对这本书的熟悉程度以及对作者的了解绝不是一般的粉丝。

　　“呃，差不多吧。”经过了这几次的交流，她突然不想这么快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很喜欢在M4A1面前，同样作为“20cl的读者”的这个身份。这总会让她从这个特别的读者这里得到一些新颖有趣的观点，甚至还让她改掉了一些细节方面的处理。

　　“感觉M16你对20cl真的很了解呢。”M16感觉自己似乎都能在她的眼中看到名为惊讶和佩服的情绪。

　　虽然第一次见面M4A1还只是第一次接触这个系列，但是现在她不仅看完了目前出版的那五本书，而且还反复翻阅，多次出来和她讨论里面的情节或者角色。她们甚至可以从里面的一个龙套角色的命运来引起对背景的讨论，然后一个下午又匆匆过去。

　　她还记得第一次M4回到家后，给她发的“今天过得很愉快。”的信息，还有和这句话一起转过来的咖啡的费用。

　　尽管多次表示过自己并不在意这几杯咖啡的钱，但包括第一次，每一次结束她都能收到这样一笔费用，并且加上一些类似感谢的话，透露出一种很客气的感觉，但即使如此M16也是每次都很认真地回复了。

　　这么看来她们的关系似乎很疏远，但其实除了见面以外，平时她们也会在社交应用上聊些别的话题，这种在手机上和别人聊天的感觉实在是太罕有了，所以每一次她都想认真对待。她们平时的话题就不太受限制，最近在看的书或者电影，最近的时事热点，甚至之前觉得很棒的餐厅都可以成为她们平日的话题。

　　但是一旦相约某一个下午见面，她们的话题还是会围绕着让她们相遇的话题——20cl这个人和他的书，而且于此同时，她们都很默契的绕开了彼此的生活。

　　这种看似亲密却又微妙的保持距离的关系已经让她欲罢不能，她感觉她那颗以为早就死去的心脏又重新跳动了起来，并且更加猛烈地将血液和激情泵入她的身体中。

　　她感觉似乎摸到了一些所谓的“活着的感觉”。

　　

　　

　　

　　不过她也有着一个疑问，就是自己就是20cl本人这件事她隐藏好的让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开始怀疑M4只把她当成“很熟悉20cl的粉丝”这一点的真实性，至少她觉得自己露出过很多破绽。但过了一会她又开始嘲笑自己的多虑，一般人怎么会往这个方向想呢？

　　不过也许她内心也在暗自希望M4A1不是那个“一般人“。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那一天，那是最后一次见面会，当然当时她们可意识不到这一点。那天的讨论对M16而言或者说对20cl而言很有意义，她在心里思考了一下某个看起来微不足道的配角最后的命运是否应该做些细微调整。这个话题虽然结束了，但M16也不想让桌子对面的人过于尴尬，习惯性顺势开启了一个话题，却问了自己一直好奇的一件事。

　　“M4你……有没有写些什么，或者说想写些什么？”M4的思路总是非常清晰，对待文字也有那种，该说是敏感性的东西吗，对于自己设的一些小伏笔甚至一些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晦涩的隐喻却总能被这个人发现，作为作者M16对此当然是感到高兴，并且也在感叹这个人应该也喜欢用文字来表达一些什么吧。

　　意外的，这个问题却让对面的人流露出了看起来复杂但显然不是好的方面的情绪，刚才拿起杯子的手突然停在半空，然后缓缓地落下。“没有……应该也不会有吧。”

　　“应该”，这真的是个很狡猾的词，但至少说明了情况并不像是她随口一问这么简单。“因为没时间吗？”

　　“不，不是的……”她的手垂落下去，却是攥紧了自己的衣角。”想写的话，肯定是有时间的。只是……M16你呢，你平时写些什么吗？”

　　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技巧说明背后肯定有一些不愿意说的故事，M16无论出于礼貌还是个人情感都没有挖掘别人伤口的想法。“嗯，确实有……如果你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事的话，那就不用回答我，抱歉我又多管闲事了。”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我的父亲，他不希望我在那种事情上浪费时间，所以……啊，不过没关系的。”察觉到自己的师太，M4松开衣角，稍微喝了口果汁冷静下来，让自己表现的像一个旁观者，并用最简略的话语说明了一下，表示M16没必要自责。“而且是很久之前的事了，M16你没必要道歉的，”她在对面浅浅的笑着说。

　　怎么可能没关系呢，M16心想。

　　“我觉得对于M4你来说，这不是“那种事情”吧。你应该也是有这种想法的吧。而且，你应该也能做好的……”M16按照她的猜想她的理解，以及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尝试站在M4A1的角度思考问题，看得出来M4并不甘心这样的“安排”，那么为什么一定要按照别人的想法活着呢。

　　“你真的，不想试一次吗？”M16继续试着用语言诱导，虽然自己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在这件事情上这么执着，她不想看到她放弃，她不想看到她妥协时的表情……大概是因为M4是不一样的吧，这是难得的一个能和自己好好交流的人

　　“就算写了，也没什么意义。如果不能靠这个成功就不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尤其是写作这种事……”M4看起来还是在做心理斗争，为自己并不认同的观点做起辩护来语气总是少了那么一些底气，但是这句话某种意义上，也是可能性增大的表现。

　　“只要能成功就行了吧？”M16反问道。

　　“但是有谁能保证一定能成功呢。”

　　“我可以。我可以帮你。”虽然这么讲好像也不太对，但是M16觉得现在是该这么说的时候了，只要接下来这句话能起到作用。

　　“我就是20cl。”

　　

　　

　　“果然呢。果然M16你就是20cl呢。”就算听到了这个某种意义上应该也算是爆炸性的消息，M4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吃惊的样子，不如说，是低垂着眼帘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神情，M16不明白自己在哪个细节出了纰漏，不过她不在乎。只不过……

　　她果然不是那些“一般人”。

　　这个念头让她整个人都兴奋起来，甚至在一瞬间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突然说出自己的身份，直到看到M4还在犹豫的神情，她才想起来自己真正的目的。这样的话……

　　“你今晚，要不要来我家找我。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看。”

　　

　　直到分别了好一会，M16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会多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

　　

　　

　　

　　本来一个轻松闲适的下午(或者说专心工作)就被外面突然出现的骚动打断了。本来这种事和她也没什么太大关系，而她并没有看热闹的喜好，不过本着“给小说取材”的想法，M16最终还是决定出一趟门，这是她除了和M4见面以及解决生活必须以外的难得动身。最后，她就在距离骚乱中心不远的那家小餐厅暗中观察事件以及各种人的反应，顺便解决一下自己的生存需要，等到她打算回去的时候，最后一丝阳光已经从天边隐去。

　　这样的下午虽然没有怎么动笔，不过也可以说是相当充实的，所以当晚上她的房门被敲响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门口是一副和上午的运动风格截然不同的一个M4A1。

　　“……我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在门口僵持了一会儿，脑海里迅速回忆今天早上的约定，M16才缓缓地开口说道。

　　这句话让面前的人的反应看起来有些慌乱，讲话都变得不太利索。“诶，不是晚上到这来……是我理解错了吗？真是不好意……”

　　“别总是道歉了，先进来吧。”M16侧身让出一条路来，用动作打断了她的话。“我只是以为这样的邀请你不会来。大晚上来赴约，你不害怕吗？”

　　“因为答应过你的，M16你是很在意约定的人吧。”而且来见你并没有什么害怕的。把随身物品放在沙发上，她有些拘谨的坐在旁边，视线不知道该放在哪只好环顾四周。

　　M16挑了挑眉，不可置否。“只有罐装咖啡，喝吗？”

　　“啊，不了。你晚上也喝咖啡吗？”看到书桌上随意放倒的易拉罐，有些担忧的问道。

　　“喜欢咖啡那种的味道而已，反正也睡不着。”M16一手拿着笔记本电脑，一手拿着一沓看起来有一些时候的装订好的稿纸回到了她的身边。“东西就放在那坐过来吧，这是答应给你看的。”

　　没有过多思考，M4接受了这个建议。靠的这么近，M4甚至能闻出M16衬衫上淡淡的烟草味，她微皱了一下眉，然后仰过头问道：“你抽烟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于是M16干脆的点头承认了，只是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M4A1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不能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就只有这个能陪着我了。怎么了？”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能看清她眼睫毛的扇动，看见她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她的脸上。

　　“没什么……我，我只是，有些担心你的身体状况。”M4说出了刚才内心的想法，但现在却在心中暗自嘲讽自己有什么立场说出这样的话。她能被邀请来这里已经是十分幸运了，自己却还想插手别人的私生活。不过迟疑了一会，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因为你看起来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一下子就被说中了，M16在心里也只是感叹她的洞察力，至少平时她们见面的时候，或者说在外面的时候，她是从来没有碰过烟草和酒精的。她并不讨厌这种关心的话语，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过了，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什么人说的类似的话，毕竟她不喜欢和人打交道，而她的编辑并不会对她桌边的烟蒂发表什么感想。但是被人关心的感觉总是不差的。

　　“那么……”她将头低下了一些，“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注意一些的。”

　　距离已经如此之近，这一次她们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很快M16也觉得这种距离有些失礼，因为她能用仅存的左眼辨识到M4A1的脸染上了一种诱人的粉色，即使她并没有表示抗议也没有转开。“我是不是靠的太近了。”但接下来M16A1的突然后撤却让她恍了恍神。“我很久没和别人打过交道了，如果今晚的待客之道有什么失礼的的地方我表示歉意。”

　　M4没能领悟到她态度突然发生变化的原因，而那边M16已经把刚才手里的东西全部放在茶几上，并且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到一个不那么压抑的程度。

　　“这个是当时，还没发表前自己写的一些原稿，虽然现在大部分都已经弃用了，不过我偶尔也会拿出来看看。你要看吗？”刚才看到的那叠看起来有一段时间，而且被常常翻动的稿纸被M16拿了起来，随便翻了一下，就向她推了过来。

　　既然M16都这么说了，M4也不再拒绝，更何况自己真的是对这些原稿有兴趣，虽然和现在的书大概没什么关系，但是大概也能了解一下作者，也就是现在坐在自己面前这个人的想法。

　　M16A1，她想了解这个人更多一点。

　

　
　　“总感觉，这些原稿的剧情，好像比现在还要绝望。啊当然也很好看就是了，不过，看起来会觉得很压抑啊……”粗略的看了看那叠手稿的前半部分，明显的发现限额和现在故事的不同之处，甚至M4一度怀疑这是同一个人的作品吗，虽然能看出现在故事的雏形，但是文风相差之巨大却让她有些迟疑。

　　“因为当时的我只能写出来这种东西，整天在那里怨天尤人，自暴自弃，也根本看不到什么所谓的希望。不过，就算是这样的东西也会有人喜欢呢。”语气带着点嘲讽和自嘲的意味，但是看向M16的脸她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也看不出调侃自己的样子，正相反，这个表情可以说是严肃的。

　　“但是现在看起来并不是这样。”M4忍不住辩解，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正是她想帮忙辩解这个人在说着这种话，从刚才还在想帮助她的M16，到现在这个自暴自弃的人，不过是那么短的时间，就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是因为看到了这个吗？

　　“因为编辑说这些东西可不能出版，所以我就改了。”M16站起身来，走到电脑桌前，给自己斟上了一杯威士忌。M4还在咀嚼她刚才的那句话，这才发现被偷换了概念。“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她刚开口追问，但是却马上被打断，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M16第一次主动打断她说话。她说：

　　“只是你看不到而已，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些稿子，我一直没扔，因为它们会提醒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M16的眼神里有一种执念，一种一直束缚着她的东西，虽然它让她觉得无比痛苦，让她不能像一个普通的人那样活着，但是是却绝对不能抛弃。M4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开导她还是安慰她。她斟酌了一下语句，但最后只说出一句很无力的：“不……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要了解我是个怎样的人吗？”M16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放下杯子走到了她的身边，拿起她手上的原稿扔到一边的桌子上，然后直直的注视着她的眼睛。M4楞在当场，连M16把自己肩膀上的衣服攥到变形都没有察觉。

　
　
　　最后两人都说不清是怎么开始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M16已经将只剩下贴身衣物的M4A1摁在了自己房间的沙发上，四目相对，她确定在对方眼中看见了自己，迷茫又软弱的自己，和刚才打断别人发言的又不像是一个人。“我……可以吗？”

　　“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因为羞怯，M4在被压倒不久就稍微偏开了自己的头，但是又因为这句话转了过来。这个人，她不相信她自己，她只相信手中能触碰到的实体。“当然可以，因为你是不同的。”她尝试用语言来抚慰面前这个人胸腔中那些看不见的但又确实存在的伤口，但似乎无事于补。她的眼神，那种奇怪的情绪是胆怯吗？

　　M4并没有继续往下思考，不是因为自己的主观意愿，而是M16的头凑了上来，似乎尝试着想要吻她，但是她没有说，也没有下一步动作。迟疑了一会，M4还是仰起脖子主动轻吻上去。在触碰到的瞬间，M4能感觉到M16肩胛骨附近肌肉全部紧绷起来，拉开一点距离，她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的沁出的一层薄汗。

　　房间里的空调还在正常的运作着。

　　M4这时不知道做何动作，不过手下意识的帮她擦拭了额头上的汗。M16突然开口：“对不起，我……”话音未落，嘴却被身下的人捂住。那只手并没有用力，这只是一个形式上制止，但是确确实实奏效了。

　　“没关系，你没必要向我道歉的。”

　　紧绷的身体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M16从床上坐起来，低垂着头似乎在纠结着开口说些什么，不过M4并不希望这时从她嘴里听到道歉这类的话语，明明两个人都是你情我愿的，这么一说总感觉有点奇怪，她甚至在想要不要先开口，免得M16说出什么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的话，但是最后还是没能实现。

　　“你能不能，待在我身边……当然不会让你吃亏的。订个契约吧，只要你一直陪我到这本书出版的时候，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一件我能做到的事，任何一件。”

　　“不要说什么感情之类的……抱歉但我很难去相信……”

　　这使M4没由来的联想起了在20cl，或者说M16A1的出道作《偏明》中那个独眼的骑士说过的话：

　　“……请您和在下定下契约吧。比起感情，我更相信约定，或者说契约？感情有太多不确定性了，在下不敢寄托于此。”

　　……

　　“不一定是书面上的契约，哪怕只是口头上的契约关系，都比‘我爱你’这句话更让人放心。”
　
　
　　这哪里只是那个骑士，分明就是面前这个人。
　
　
　　“不是每个人都是这样的，M16。”M4看向面前这个人的眼睛，却发现里面并不是一种歉意，那里盛满了一种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就像刚在那偶尔出现的胆怯一样，是那种虽然细微，但又确实存在的东西。

　　“你可以不是，但是你也可以这么做。总之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嘴上继续说着貌似交易的话语，但是她的眼神一直在打量M4脸上的神情。你会愤怒吗？你会悲伤吗？你会失望吗，看到了这样真实的一个我，会就那样扇我一巴掌然后离开这个房间，然后虽然近在咫尺但是余生永不会相见吗？

　　“也许你会说‘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愿意待在你身边的’，但谁知道哪天你会不会因为我再也写不出东西而离开呢。”

　　谁知道现在能让你着迷的的是我还是我的才华。

　　我能知道吗？你会知道吗？

　　我曾经见过的，因为失去了才能而被曾经的挚爱抛弃的酒鬼，现在大概已经长眠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了吧。

　　说出这么重的话的大概都会选择放弃吧，反正我从来都是孑然一人，了无牵挂。我从不奢求温暖能在我的身上多停留一会儿，一旦适应了这种温度，下一次寒潮来袭时就没有了抵御能力。

　　“好，我答应你。在这本书写完之前我会陪在你身边。”

　　如果这种承诺能让你觉得更加安心，那就用契约来为这段感情命名。
　
　
　
　
　　

TBC

一个并不有趣的小插曲：其实M16的笔名之前设定是是45 In 25，被起名字的隔壁的秃子指挥官吐槽太长了改成了现在这个20cl。这两个名字的意思，前面是《闻香识女人》的经典插曲，可以去搜一下啊，然后就明白了（和没讲一样）；20cl就是秃子在酒瓶子上看到的，cl一般作为酒的容量单位，20倒是没什么特别含义。

(7.11我终于更完了)